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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件事与左思迁无关,但他的声誉却已经无可挽回的败落了。左思迁个性孤傲清高,也羞愧于有这样劣迹的子弟,说到底还他左家家风不严,教导无方,无论是迫于压力,还是羞愤难当,他都无颜再居要职,于是在事发当日,他就上书朝廷请罪辞职,甚至在朝廷还没有答复时,就主动离开祭酒府衙,在家中戴罪思过。大势如此,皇帝虽然知道这个案件中左思迁其实是被无辜连累,但众议汹汹,不要说这件事是确实与他有点儿关联,就是没有,为了稳定大局人心,哪怕是以莫须有的罪名都是要处置他的。最后,他虽然温旨宽慰了这位儒学宗师,但还是准许他卸任还乡,回去好好地做他的学问。

左思迁虽然走了,但这次的科场舞弊案对朝廷威信的打击却几乎是毁灭性的。

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问许继扬:“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许继扬犹豫了一下,才说:“长风,我的兄长许迎之是国子监副职司业,照一般情况,他会继任国子监祭酒一职,但他却颇为惶恐,不知是该听从麾下谋士的话,接下了国子监祭酒的职责,还是该明哲保身,退避三舍?听闻你和三皇子殿下关系密切,也知你的心思慎密,希望你能给予他一些建议。”

我微微一笑:“左思迁是太子党一脉的重要人物,而今左思迁一倒,太子党势必不敢轻举妄动,却也不愿轻易放弃这块肥肉。三皇子殿下与太子党分庭抗礼,决计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其他人也都曾观望之心。你的兄长许迎之打算怎么站位呢?但若是推三阻四,也会惹当今皇上的不满……”

许继扬颇为发愁地说:“没错,我兄长打算采用”拖”字诀,实在不行,他便唯有抱病……”

我摇头:“不可,这样会更让皇上生气,会认为你兄长是推诿,到时候降罪下来,不是你许家能承担得起的。”

“那请叶公子为我指一条明路。”许继扬说道。

“既然时局所迫,你兄长也只能迎难而上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退路。”我说。

“那退路是--------?”

“现在的局面是太子和三皇子明争暗斗,你兄长无论站在哪边,都无法独善其身。要想有个安稳的局面,不如另择明主。”我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