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国中人,为此仇视于古凉国,这不奇怪。可是李宜年身为士人,即使与战神有一定的交情,也不至于挖开一座古凉国帝王的墓,将其改造成大衍战神的衣冠冢吧?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了焦龙的话,李玄明陷入沉默。
良久,他缓缓开口,神情中带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震撼:“我认为,这很可能是源于古人的一种迷信。”
焦龙不解道:“迷信?”
李玄明道:“我曾经看见过一些野史的记载。”
“对于修建陵墓,某些氏族部落中有种说法:将一个人的衣冠冢修在另一个人的陵墓之上,便能消弭前者在世时犯下的杀孽。”
“在后世眼中,大衍战神自然是无可争议的历史英雄。但在两千年前,他的手上确实沾染了无数士兵的鲜血。这既是功绩,也是杀孽。”
焦龙点点头以为有理:“今天看来,这都是些无稽之谈。可那时候的人,却很有可能对此深信不疑。”
这么说的话,倒勉强解释得通。
不过他又很快感到了疑惑。既然能解释得通,李老的脸色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古怪?
李玄明顿了顿,语气复杂道:“如果按照那种迷信的说法,这对于改墓的人来说,其实是一件极损阴德的事情。”
焦龙刚听完的时候,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二十一世纪的人,对于这些迷信的说法,笑笑也就过去了。
然而,当他将李老的话咂摸了一遍后,也立刻变了脸色。
李宜年大费周章来改墓,说明他是相信这种迷信的。既然如此,他就应当知道,做这种事会损害自己的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