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老师听后一头雾水,“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曲子很奇怪?而且没有歌词,我想说仅凭一种情绪咿呀乱叫是打动不了听众的,更何况我们是一个偶像选秀节目,你……”评委老师看了一眼坐在轮椅里的他,委婉地将他的号码放进淘汰席。
一个残疾是做不了偶像的。
后来他试着写了很多首歌,但再也没有勇气去参加选秀,本来他想发在某短视屏网站的,结果,出了一场车祸。
哀痛催拨着路人的眼泪,只可惜步卿允听不到了,即使听到,他也只会走得更轻松。二十五年了,一场车祸带走他和妈妈的苦难,挺好!现在,解脱拥抱着他们,如果有来世,换他照顾妈妈。
一股巨大的吸力拖着他后退,他伸出手,想最后抓住什么,但血色裹着女人统统后退,直到黑暗来袭。
步卿允是被红色晃醒的。那抹红和血色截然不同,在眼皮上跳跃着,像破茧而出的蝶。
他睁开一条缝想看个究竟,原来是透过窗帘的阳光,顺着窗帘看向天花板,是酒店的吊顶,四周的墙上是绘着纹饰的马可波罗瓷砖,而他正躺在一个浴缸里被泡沫拥裹着,白皙的皮肤被温水抚摸成嫩粉,散发着清幽的白兰香。
这是酒店的浴室!
他惊得坐起来。
难道他没死?
浴室里只他一人,所有的环境都是陌生的,他想搞清楚状况,百般无奈下,他看见旁边的毛巾架,想试着取一条浴巾裹身。
一般下肢瘫痪的人上肢都很有力,当他用双手支撑起身体时,却意外的地怔住了。那是一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本能感知,无师自通、心随意动、无须发号施令,对!这陌生的、随心而动的感知正来自于自己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