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烦三件事。
第一,他已经半个月懒得洗澡和换干净衣物了,第二他的体冷症在看守所似乎发作的更厉害,以至于站在寥无几人的小路上,高大的身躯挡不住寒风冷冽。
第三,打火机被没收了。
安贺连并非那种会让自己陷入楚楚可怜境地的人,他的心机颇深,腹黑又无情,但唯独狼狈的模样不肯轻易分享给任何一个人欣赏。
原本打算抽一根烟,再通知秘书来接自己。
熟知一辆嚣张的商务悍马碾压冬日的寒光,发动机一路高歌,耀武扬威似的从他面前滑过,又专程到退回来狂刷存在感。
车窗缓缓降落。
露出许乘风并不满意的阴沉面庞。
姓安的应该把牢底坐穿,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许乘风似笑非笑地探出半条手臂,垂落在窗外,挑衅意味浓厚道,“算你个龟孙子走运,以后离岁岁远一点,警告你。”
弟控还是那个弟控。
唯一不同的是。
我喜欢他。
安贺连八成也自带受虐倾向,冷意满满地站在原地,享受般听完许乘风的威胁,漠然开口。
“有火吗?点个火先。”
这个人也不知哪里来的魅力,蓬头垢面也不会失去天生的光环,嘴里叼着烟用站立的姿势居高临下凝视许乘风。
妈的,我怎么可能比任何人低?
许乘风才不管他,自己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火机一点。
老子自己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