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倦为了他,居然能放弃一辈子最热爱的事情,他那么冷于社交,硬逼着自己去接触不愿意接触的人或物。
许岁辞回忆起萧倦的画展,那么精彩,却也像一场告别,与心爱之物举办最后一场郑重其事的告别。
许岁辞的心都绞痛了。
鹤望兰单手掌控方向盘,一手抽出纸巾,“想哭就哭,纸管够啊。”
“我才不会哭呢。”许岁辞别开头去观赏外面的风光,夜色渐晚,行人匆匆,霓虹灯汇成交织着悲欢离合的海洋,成一道线奔向后方。
鹤望兰在他倔强的头颅上揉了揉,“也别太担心,萧倦不是小孩,他可是一个天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鹤望兰把人放在衡天集团的大厦底下,顶层高耸入云,依稀有许多灯光照亮云际。
“祝你好运!”鹤望兰从车窗伸手与他挥别,转眼驾车离去。
许岁辞仰头高望,依照鹤望兰的意思,萧倦不会在祖宅住,大部分时间应该往返在圣罗兰精英学院与公司。
为了尽早适应企业管理,我居然还反复叫卷卷猪到学院见我,我真得太不知道关心他了。
许岁辞深换两口气,准备鼓起勇气冲到最高层。
卷卷猪,我们一起努力吧。
他想这样告诉他。
不等许岁辞迈出第一步,他的手机意外来电,原本以为是过了约定时间,许乘风发怒来质问,一看显示屏竟然是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