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有些酒水入腹的眩晕感在作祟。
萧倦锋利的眼神冥冥中反复在许岁辞的肌肤间游走,饱沾了汗汁的笔刷柔软地沿着腰腿打圈,于某个昂扬的地方一挑,引出喷涌的泉水,用来滋润略微干涸的颜料,使得那些单调的色彩洇出不一样的艳丽。
后来,他又和萧倦画了许多张画。
许多许多。
许岁辞不再是萧倦的画布。
是他的灵魂缪斯。
不老的爱意,恒久的依恋,和永远不会枯竭的灵感火花。
原本许岁辞盘算在哥哥耳旁吹吹风,叫哥哥先对萧倦充满好印象。
可他越来越羞涩,越来越难以开口。
每一张萧倦亲笔的画作不断朝他释放足以神魂颠倒的香意,仿佛在血管里注入兴奋药,每一滴血液彻底热烫起来。
许乘风瞧他的脸红得异常,连耳根也泛起一层薄红,取走许岁辞的手中酒杯。
“这酒不好,少喝点。”
其实许岁辞也才浅尝了一口。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
两人又走了几步,在最末端的位置,许岁辞从未见过的画面间,赫然立着一副巨大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