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辞大约刚睁眼,嗓子因咽喉部粘膜充血水肿,说话像喉底含着滚烫的热砂,又痛又麻。

睁眼伴随着强烈的旋晕感,虚虚晃晃得瞧了几人,轻声道,“谢谢。”

陈燧最先回话,“你是该跟大家道一声谢谢,话说你最该谢谢我,知道吗?因为是我最先看见你沉底的,哈哈哈!”

白烨打来一盆热水,迎头狠一句,“就你话多,许小少爷醒了,快去叫大夫来检查一下病情。”

陈燧嘟哝,“凭什么本少爷是跑腿的啊?”但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快步走出病房去请大夫。

鹤望兰见有两个人忙碌,自己从没伺候过人完全不必沾手,寻了一圈摸到颗苹果,“那我给你削个苹果呗。”怕被人看见似的,专门走到角落里去削皮。

白烨忍着指尖的热烫,毛巾从盆中捞出来快速拧干,抖开再凉一凉温度,待合适的手感再替许岁辞擦几把脸,热敷在疼痛感十足的喉咙前。

“谢谢。”

老婆~

“以后不要再套那么厚的肌肉马甲了。”白烨妩媚的眼神里夹带着一层责怪,“原本是什么样就该是什么样子,那么虚伪做什么?”

“噗嗤!!”背对着人的鹤望兰被什么呛到了嗓子,哈哈哈笑中带咳。

许岁辞蔫蔫得摸了一把胸口。

“我的大胸肌呢?”

“被刀子割掉了,而且好多人都看见你当场掉胸肌的壮烈场景,真是社死中的名场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