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倦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许岁辞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萧倦往后每画一根线条,便真的落下一吻。
许岁辞很快就不难受了,连绵不断的细吻占据了所有的五感六知,蜻蜓点水且缠缠绵绵,逐渐麻痹了他的整个神经系统。
“好了,萧倦,可以继续画了。”
许岁辞颤巍巍地扭头去看萧倦的脸,对方居然如暗夜中诞生的魔魅,双瞳散漫着火热如潮的清光,一张艳红的嘴唇沾着些星星点点的黑白的颜料,禁欲冷酷的形象褪去虚伪的外壳,却又如浓稠的火海中刚刚诞生。
许岁辞从未见过这般病魔且诱人的萧倦。
其实也见过画画中,他那专注无二的模样。
但此刻的萧倦如同魔鬼的化身,对一切纯白干净的事物皆散发出黑暗的气息,仿佛要吞噬一切血肉,再将纯白弄脏,沾污至极限。
还不如不看他。
许岁辞小声求道,“萧倦,你不对劲,稍微等一等。”
保证不会哭的人眼眶红得离谱,泪汁在眼眶兜兜转转,连四肢百骸皆是一片羞怯。
怎么可能等一等?
我最喜欢的颜色。
我最喜欢的人。
萧倦的瞳孔空无一物,只能看见线条凌乱的画在雪色的背脊间扭曲,越来越浓厚的粉色云团逐渐在扩大,发出粘稠窒息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