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缓坡紧接着的是缓慢往上走的一段,司南在他耳边喊:“你喊出来就好了!坐过山车就是要喊出来才好玩啊!”

莫听白自觉心里素质还是可以的,就这几秒钟的时间就平静了不少,他试着张了下嘴:“小孩子才叫——嗷——”

坠落来得猝不及防,莫听白眼睛也没来得及关,嘴巴也没来得及闭,一声吼叫就从嗓子眼里冒了出来,他指甲快要扣进肉里了都没能把这声吼叫摁下去。

“司南别听!”莫听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着。

“好——”司南欢快回应,抬起张开的手臂放在了耳朵上。

然后抬起的手臂又被抓了下来,莫听白的大手紧紧包裹着他的。

他们一同和着风声的伴奏尖叫。

过山车之旅在耳膜和嗓子的双重受折磨下结束,下来的时候莫听白在上面过了好几秒才开始动弹。

东北大哥直接瘫软地哭着拉着莫思秋的胳膊不放,莫听白庆幸在这人的对比下自己还显得没那么夸张。

一直到下了过山车好久,莫听白都仿佛还能感觉到身体一截一截的分裂尚未归位,手指末端电流似的涌过司南手指的触感,心脏砰砰跳得不行。

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和单纯遭受刺激和惊吓后的心跳不同,现在的感觉有点像无数个小人在他身体内处载歌载舞,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事物双重叠影,耳边有人在一下一下敲击。

他去握了司南的手。

他不想让司南听见自己示弱,但他去握住了司南的手。

这是什么意思?

那天拍摄海报时伸手去拉司南时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他为什么这么做?

只是队长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