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眉眼很随莫挽琴,每次只有看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才会想起来自己是有血肉相亲的关系人在这人世间的,虽然,隔着茫茫海洋。

“吃完了吗?”他语气中已经不自觉带上了不可察觉的愉悦。

司南又大口吞下最后一只水晶饺,点点头:“嗯!”

“带你去练歌。”

……

司南觉得莫听白这人总是口是心非的,在车上一会儿嫌他吵一会儿又主动让他说话,让他忘记莫思秋的事自己又说得更详细了,说了不练歌,一转眼的功夫又自己要求去。

但他倒是不反感,他从前的世界里没有过莫听白这样的人,他无法用经验来推测莫听白言语中的含义是什么,这让他对于莫听白的行为分外感兴趣。

他发现了一个道理,对于莫听白,不要听他说什么,看他做什么就好了。

莫听白把车停到了别墅门口,司南自觉往录音室走,又被莫听白叫了回来:“你去哪?”

司南看着他:“录音室啊。不是练歌么?”

“谁告诉你要去录音室了?”

……

无论是司南自己的接触还是原身的记忆,莫听白都是个很有界限感的人,他似乎很难与人亲近,甚至还会在意识到有人主动时刻意疏远对方。

算上练习生时期,原身与他认识近五年,被允许进入他房间的次数一只手也数得清,所以莫听白再次为他敞开房间大门的时候,司南还是稍微有些许惊讶的。

房间摆设一如既往的简单,空荡荡放着一架白色钢琴,莫听白走到钢琴前坐下,将一张谱子打开。

司南站在他对面,觉得这样的莫听白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