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陛下已经知道当年是做错了,所以这些年来对朝政的懈怠,也都是在自我放逐。”
“啊?”吴韶吃惊:“真的?”
“当然是假的。”夏侯遮毫不犹豫:“不过是番花言巧语,为了稳住我,稳住长缨军罢了。”
吴韶的脑子飞速运转:“那是谁跟你说的,他又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他是怎么知道你对当年的事产生了怀疑?
不对不对,是你先怀疑的,还是因为他说的这些话,所以你才对当年产生了怀疑?”
听到他这么多的疑问,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因果,让夏侯遮不由的想起了上辈子。
其实上辈子,他很早便知道父亲是死于毒药,但那时候他却一直以为是北凉下的手。
直到昭和二十四年,北凉发生大旱,草原无法再供给他们生存必须的物资。
所以为了生存,北凉的三大部落握手言和,一致决定停止内战,然后联合南下去劫掠大渊。
迷津道已经失守,大渊只剩下碎云关一个屏障。越过碎云关,后面就是一望无际的中原腹地。
边关狼烟乍起,紧急军情一封接着一封,等送达邺城,战马都累死了好几匹。
那时候的大渊外有二皇子领兵四处剿匪,战功累累,可那匪却越剿越多。
最后竟是遍地国土,无一不起纷争。朝廷内有三七皇子各自结党争夺皇位,而时不时在外面惹事的二皇子还要回来再插一手。
就是在这么千疮百孔的情况下,听闻北凉叩关。正在深宫玩乐的昭和帝越过镇北侯李惜辞,直接招来了刚过及冠的夏侯遮。
昭和帝问了一句话:“你有你爹的几分本事。”
夏侯遮毫不犹豫:“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