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娘有些畏惧他,苏幕连忙柔声道:“老板娘你说清楚些,若真是……这位才是能帮到你的人。”
夏侯遮的视线移过去,肉眼可及的温和了下来。
杜三娘定了定心,桌子底下的手搅成一团,目光有些踌躇。
但没过多久她便有了决断,苦笑一声道:“公子您就叫我杜三娘吧。妾找了六年,忍了三年。知道夫君的失踪有蹊跷后,我便去衙门天天守着。
可那些官吏们只是随意查查便结了案,根本不理会我的口供,若是去的勤了,他们还会把我哄走,说我是疯子……”
“路上碰到的人,大多找了两年便死了心,最后还会来劝我,说何必那么较真……可我怎么能!那是我的夫君,生同衾,死同穴……我都放弃了,谁还会为他奔走呢?只要一想到他可能会在那里受苦,我的心便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熬……”
说着说着,杜三娘这些年的苦楚像是找到了渠道,几乎是瞬间便泪流满面。
苏幕听的心里沉重,在对女子如此严苛的大渊,简直不敢想象杜三娘这六年都遭遇了什么。而这一切,全都是为了那个只做了几日夫妻的丈夫。
“你还知道什么,全都说了。”
杜三娘错愕的抬手,露出糊成一片的妆容。她似乎是怕自己会错了意,望着说话的夏侯遮喏喏:“您……您是愿意帮我吗?”
夏侯遮没有回答她,而是拉着苏幕站起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府。”
感受到手腕上的温热,苏幕有些别扭,但看到夏侯遮自然的样子,他有些怀疑难道在大渊,男子与男子间都是这么来往的吗?若真是如此,那也太……
“我也去吗?”
夏侯遮疑惑:“你不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