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姜岁玉扶着坐起,拿隐囊垫着后腰,好叫她舒适些,崔陌舟细致入微,先是把药膳吹凉些,再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给她。
他的动作实在太温柔贴心,倒叫姜岁玉有些无措。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但是,她一个单身多年的母胎,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她产生好感的他。
况且,先前的他一直想把她抽筋拔骨,即便他而今的种种迹象都是想对她好,她仍然是不太相信他的感情。
若是一直吊着,不说清楚,她心里过不去,觉得自己有点渣。
崔陌舟将她脸上的纠结尽收眼底,垂下眼帘,掩去心事。半响,才道:“我待县主好,并不是挟恩图报,县主便安心受着便是。”
既然他如此说了,姜岁玉也不扭捏,坦然接受,大不了以后找机会报答他。
待用完了药膳,姜岁玉环顾周围,问:“这是哪里?”
崔陌舟解释道:“此处是我的一处私宅,一进的小院子,我偶尔过来住,县主放心住下便是。”
边说边喂她水漱口。
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姜岁玉又问:“外面局势如何了?”
“横竖都是长乐县主迷晕了天牢守卫,畏罪潜逃的罪名。县主该不会怕了吧?”崔陌舟道。
“谁说我怕了。”姜岁玉弱弱道。
许是喝水喝得有点多了,姜岁玉渐渐有了溺意,厚着脸皮问:“可否帮我叫个侍女来么?”
崔陌舟摇头,“我不常住这,身边也只带着小厮,还未来得及准备侍女。怎地,有何事是我不能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