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看着车窗外的路灯,笑了下:“看,路灯照着我们,可不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么?”
顾经闲懂了他的意思,也低低笑出声回应。
……
暗无天日的房间,在“唰”的一声后,瞬间大亮。
窗帘被拉开,外头那刺眼的阳光直直打在地板上,坐在床上的人不适地掩面。
“你不要再呆在房间里了。”女人对着床上的青年说,“你要实在想见人家,那你就出个门,把自己憋在房间里跟躲在壳里的乌龟有什么区别?”
青年却不为所动,依旧坐在床上,甚至连掩面的动作都没有变过。
女人气急败坏地“啧”了声,随后又无可奈何道:“算了,我知道我说不动你的,你现在是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肯对外发泄,只想着惩罚自己,我就想问,你这样惩罚你自己,除了在乎你的人会心疼你,别人会心疼你?”
“你看你想着念着的时怀,他有来看过你一眼么?人家都不管你的死活……”
女人絮絮叨叨着,她本来是来规劝自家儿子出去转一转,结果到最后又变成了说教,她以前也深知自己的这个缺点,一直避免自己来教儿子做事,没想到现在又来了。
青年对她的话本来无感,可她说到了时怀,青年却像是被人用石头丢了的狗一样,大叫起来:“你闭嘴!”
此时,他抬起头来,在强烈的阳光下,于母才发现他的眼眶的血丝竟然这么重!仿佛得了红眼病!
“你不准这么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