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既然排除了莫伦,那么第二个嫌疑人自然是落在了时家身上,可就他们葬礼表现来看,嫌疑减低,但不排除演戏成分,毕竟这在遗嘱中是有利于他们的事件,所以我顺着他们调查。”
“顾经闲”闷笑了声:“结果猜猜我调查到了什么?”
他一面说,一面从兜里拿出一张相片,将照片正对着何康阳。
那一瞬间,何康阳的五官狰狞无比,连紧缚他的绳索都被挣得发出与木凳相割的刺耳声音。
“顾经闲”似是淡然般,又把照片收了回来:“别激动啊,不就是你家全家福么?”
空气安静了许久。
何康阳忍不住问:“这只是你的猜测,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指明是我指使人杀害时怀的?我有必要么?我坐拥渔翁之利不好?反正时怀到底是要死的,莫伦总会让他死,我为什么要脏了我的……唔!”
何康阳话还没说完,就被猛踹了一脚。
他本就背靠着墙壁,被踹也冲击不大,只是腹部剧痛,痛得他那与时怀八分像的精细面容皱成一团,美感全无。
他痛得弯下腰来,却无法用手捂住下腹,拉扯间,本就是小版的木凳一歪,他整个人轰然倒地,侧脑狠狠撞在了地上,起了一片飞尘。
“顾经闲”还不解气,本就偏硬的五官现在添上了几分煞气,他伸出手,死死抓起了地上人的头发,往墙边摁:“谁脏了谁的手?”
太痛了,何康阳本就不是个刚烈的人,当下立刻改口:“我,我脏了你的手……啊!”
剧痛加强。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嘴巴脏了时怀,是我脏是我脏……”
“现在肯自首了没?”“顾经闲”皱着眉问,松开了手,厌恶地往墙上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