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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在她家儿子眼中,误以为是家里窘困,需要时家的帮忙,于是当初一眼倾心的小家伙在他眼里就愈发的不顺眼起来,时常在只有两人相处的情况下欺负时怀。

后来于家搬家,于含明和时怀的见面次数本该直线下降,却耐不住时怀哪怕是坐车都要来找他玩,于含明烦透了他,可终究是长大成年,不再是当初青涩莽撞的小小少年,已经开始学会使用冷暴力来对待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直到后来高三,时怀实在是没有时间,两人才久久没有见面。

于父沉思后道:“小明说的撮合……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只撮合过他和时怀那孩子吧?”

于母经他这么一说,倒也想起来了,吸了吸鼻子问:“你的意思是,他把那包东西当成小怀了?”

于父沉默。

此时无声胜有声。

于母担心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最终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拿出手机:“不行,我必须得咨询一下医生!”

……

懒懒树枝,卷卷白云,北雁终究南飞,瑟瑟秋景下,连枯黄的叶脉都干涸。

一个背影瘦削,肩膀坍塌,走起步子来稍显佝偻的萧萧男子,从正面望去竟是一个面容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

他面容沧桑,眉眼倦怠,那低沉沉的头恍若脸抬头看一看黑压压的回南的飞雁都费劲,只一步步地往前走。

不远处便是肃穆大气的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