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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谦跟在时德明后面进了墓园。

时德明在前面,徐徐走着,完全不是平日里健步如飞的样子。

不知道是离墓碑越近越心生怯意还是怎么,他走得越来越慢。

可就算再慢,路就这么长,总会走到头的。

时德明到了其中一个墓碑前,定定站着。

他低着眼,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久久不言。

身后的时谦皱着眉,一直晒着太阳他有些不舒服,便想找个阴凉的地方呆着。

“你不跟你妈说说话吗?”

时德明猝然开口。

时谦无声嗤笑:“我说啊,你发什么疯?你是忘了你自己因为什么才呆在警局吗?你说我之前,你不问问你自己,你有什么想对我妈说的吗?”

时谦字字带刺,讽刺味几乎从话语中溢出来。

他对于艾尔西的感情淡薄如陌生人。

时怀是在他三岁后才出生的,在出生后不到三年,就丢给了在国内的时谦,艾尔西则继续留在y国继续她的事业。

可以说,时谦在有记忆起,就几乎没有见过艾尔西。

在高中前,他没有收到过艾尔西的任何关心,哪怕是只言片语的问候,哪怕是过年过节的祝贺。

没有。

都没有。

在他最需要母爱的时候,艾尔西远在y国。

在时谦的童年里,他也只在上小学前才会哭着求着要艾尔西,他曾经也只是一个涕泪横流的一个小哭包。

可是艾尔西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时德明虽然没有时刻陪伴他,可还是偶尔会回家,会给他带礼物。

一个小孩子就在这样无父爱,无母爱的情况下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