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醒啦?”程科奇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旁边有水喝,“喝水吧你,看你那个嘴巴干的。”
可于含明就像陷入梦魇般,久久不能回神。
程科奇疑惑地在他面前挥手,得到的就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
程科奇缩回了手:“……草,好心当狗肺。”
于含明闭着眼,没搭理他,默默平复着心中掀起的波涛汹涌。
他梦见了。
梦见了葬礼后续的事。
梦中的他几欲发疯,自残般地将自己关进房间,不吃不喝,一心钻研所谓的法术,偷偷摸摸地搜集时怀相关的东西,集在一起,放在火盆烧成灰,做成茶袋的模样,泡出来的水渣用来洗澡。
浴室周围还挂满了画的不知何物的黄符,诡异至极。
梦中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异常,一次又一次地洗澡,一天能洗五次,洗到皮肤泛白脱皮,洗到灰袋都浸泡不出什么浑浊的水,才又出去收集时怀的东西。
梦中他的疯狂如同化作了实质。
最可怕的是,在梦的最后,他看见了给他画符的人的长相。
几乎像是开了水龙头的冷汗让他猝然在梦中醒来,久久不能平静。
他有一种预感。
那个穿着黄色道服的五十多岁的大叔,很有可能就是他即将要去见的那个大叔。
之前他就一直在找解梦人帮忙解梦,可无一都是非常笼统的解释,还要花大把大把的钱,于含明纵使有钱也不是冤大头,一来二去的也歇了找解梦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