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疲倦地耷着,面带憔悴。
“嗯,刚回南庭市。”
男生仰着头,本就突出的喉结在这种刻意的动作下显得线条更加明显流畅,本半合的眼全然闭紧,仿佛在憩息。
那一边是一个年纪明显大得多的男性嗓音:“那你下午五六点时来我这里找我吧,你现在精神很憔悴,不能再拖了。”
“嗯嗯,知道。”男生敷衍着,挂断了电话。
一个服装衣着潮流时尚,身躯欣长的年轻人大喇喇地睡在公共长椅上,路过的司机大叔走过去拍了好几下这个男生的肩膀。
男生悠悠转醒,睁开了漆黑色的眼瞳。
“别在这里睡。”司机大叔言简意赅。
男生这才伸长了手,揉了下因久久保持一个姿势而酸痛的脖子,懒懒地嗯了句,眼眶下是乌青色。
他摇摇晃晃走出去,做了个公交车。
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太阳特别猛烈。
不知是不是最近饮食不规律,男生的头自醒来后就特别昏沉,眼前也有些黑。
他摸索着扫了个码,决定坐四站公交后叫人出来接自己。
年轻人表情特别难受,蹙着眉,闭着眼,手扶着黄色扶杆,额头抵着,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来,闭眼叫siri打电话给一个叫“程科奇”的人。
那头的通话久久才接起,是一个刚睡醒的朦胧睡音:“喂?”
年轻人难受地不行,声音都相当虚弱:“来你家那边的庭园公交站接我,送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