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康阳一怔,茶色的瞳孔缩动着,保持要坐不坐的姿势。
直到旁边睡得昏昏沉沉的同学迷迷糊糊睁开眼,见他一直保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这句话把何康阳拉回神来,他勉强笑笑:“没。”
前面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发现有人注意到他们,还在自顾自地亲密。
可没一会儿,时怀就有些顶不住了,被亲得浑身有些发麻,乏力的手轻轻拱顾经闲的肩膀。
“等下……”
此时好不容易得以喘息的青年说出的话呼出的都是混杂着薄荷的香气,嘴唇开阖间,是黏腻的嗔怪。
“不行了——”
虽然是时怀主动的,可他不想亲了,就不准人家亲,娇气得很。
顾经闲也没再反复辗转他的软唇,而是黏糊地转到了时怀精致的下巴,力道很轻地啄吻着。
“你好香。”顾经闲说这句话像是失了魂般,头埋在时怀肩颈处,闷声问,“擦了什么?”
时怀推了推顾经闲的那颗头发茂盛的脑袋,没推动。
听到这种话,时怀的脸蹭的红了,他低头看顾经闲的白净的侧脸,轻声道:“我没擦什么呀,我不喜欢用香水的。”
顾经闲笑了声,拖着慵懒的声调:“唔——那就是你的体香?”
时怀乖巧点头,任由着这个高大的男生用健壮的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