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有些不高兴了,又怕引来顾经闲的注意,只好低着嗓子问:“何康阳!我叫你放手你没听见?”
站在身后的少年巴巴地望着他,那双深茶色的眼瞳睁得大大的,像是浸透了水般,可怜兮兮的问:
“可是我怕……”
时怀额边的筋禁不住抽了一下,在薄薄的皮下弹起。
“你怕关我什么事?松开!”时怀对于自己不在乎的人嘴下是一点都不带客气的,直接反问,“当初雪崩觉得没害死我,现在想着趁我不注意,把我推下去?”
只是想跟时怀多点接触,夺得他更多关注的何康阳:“……”
他默默松开了手,小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当初那个雪崩也是因为……”
时怀可没心情听他说七说八的,打断道:“行了行了,松手了就行,不用跟我说你的原因,也不必跟我倒苦水,我是来爬山的,不是来当你的知心哥哥的,走你自己的路,少碰我。”
说完,时怀还轻飘飘地拍了一下自己衣服的后摆,像是那里沾了什么脏灰似的,接着就继续爬山了。
何康阳:“……”
站在他身后的于含明嗤笑一声。
因着这几人都水火不容,他们的间隙比这队伍上的普通人还要大些,可于含明的冷笑声何康阳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何康阳本就恼火,如今还被于含明嘲笑一番,哪怕他在心中一再的告诫自己,于含明连话都不能和时怀说上,比他还不如,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单薄得堪比陌生人,不必多加理会。
可在车上,他注意到了于含明给时怀发那污蔑他的消息,已经忍到了极限,如今于含明自己又先动嘴,何康阳自然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