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们马上到。”
顾经闲掐断电话后,进房间叫醒了还在睡午觉的时怀。
青年在空调房里睡姿相当怪异,两条大长腿岔开,死死夹住了单薄的蓝色空调被,白嫩的肌理在深蓝色的被单上衬得白亮得刺眼,光溜溜的两只脚掌和乌压压的脑袋成一条直线,斜斜的将方床分割成了两个三角形。
顾经闲蹲下身子,微微低下头,没有出声叫他,而是伸手捏住了时怀的鼻子。
精致的肉色鼻子被捏成了一个金字塔。
时怀感到呼吸不畅,很快就抬手挥了两下,朦胧地睁开眼后,才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在自己面前。
“嗯?怎么了……”
时怀坐起身来,揉了下自己的眼睛,还是没睁开,半耷拉着眼皮,头发还有些乱糟糟。
顾经闲看他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儿,把手臂伸到他面前。
时怀会错了意,往前倒,抱住了他的手臂,眼睛又合了起来。
模样像极了一只没睡醒还赖床的奶猫。
顾经闲没忍住笑,手指去挑了挑时怀的下巴:“走了,去接何奕南,接完回来再睡?”
“何奕南……?”时怀确实睡蒙了,这三个字他反应了很久后,才猛地直起身,下床穿鞋。
他边整理衣服和头发,边问:“何奕南来了?”
“对。”顾经闲悠闲的看着时怀手忙脚乱,说,“没事,不急。”
而另一边,真的快要热融了的何奕南坐在一个小超市门口,抽着刚买的一块钱小包纸巾,狂擦汗。
这个天气出门实在是太遭罪了。
要不是他手机丢了,他至于这么狼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