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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怀本来有些沉的心登时被付施庭给打趣没了。

他试图辩解:“我和他……”

付施庭笑着:“嗳,我们懂,不用解释。”

容安生对着时怀的十点挥挥手,十点很乖地又从时怀的怀里猛地一蹬脚,跳回了他的怀里,圆碌碌的小脑袋顺从地蹭着容安生大手。

时怀讷讷,咳了咳:“那我就先出去了。”

付施庭点头,目送着时怀离去的背影。

“大情种喔——”

在时怀面前总是端着点姿态的容安生在时怀离开后,恢复了慵懒的模样,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十点柔顺的毛发。

付施庭没接话,只是手撑着脸,兀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又给旁边的容安生斟满了。

“那你呢?这么多年,真就做一头孤狼?”

容安生默不作声地接过酒杯,狭长冷冽的眼眸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抿了一口,才说:“爱情这个东西,我不需要,它对我来说是个累赘,你不是一直都清楚么?”

说完,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门口,轻笑着摇摇头:“与其让我拥有爱情,倒不如让我来陪你搅这一趟浑水来得快乐。”

“何况,看别人谈恋爱,比自己亲自上阵谈恋爱,快乐多了。”

杯中的酒最后被喝尽,有一滴红液又顺着酒杯的弧形轮廓又滑掉下来,模糊地映着容安生那张有些冷冷郁郁的脸。

付施庭只扯嘴角笑,没答话。

两个认识了近二十年的老朋友,在这场早已散伙的酒桌上,都各自揣着心事。

……

时怀早早起床,还顺带叫了顾经闲一起。

收拾好自己,换上一套日常服装后,时怀抓了抓头发,发现自己的发质就是柔软得很难有那种慵懒的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