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德明说:“你哥已经把你在那个克基山脉的事都告诉我了。”
“傻孩子,你怎么把生的希望先给了何康阳啊?是因为爸爸之前说,要好好照顾何康阳吗?”
“你真的不必这么懂事的。”
时谦也已经跟时德明说了,叫停那个计划,他现在完全不用再冷落时怀,给时怀摆脸色了。
他的手很顺势地抬起,想摸一把时怀的脸,却被时怀侧头错开。
时德明也不尴尬,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时怀见时谦和时德明像是误会了什么,皱眉解释了一句:“我还没有那么圣母,当时只是因为我的脚扭伤了,才先让何康阳走的,我一个伤人走不远而已。”
谁知,他这么一解释,时谦猛地一抬头,大惊失色道:“你当时还受伤了?!”
时怀:“……”
哦,原来他们不知道他还受伤了啊。
而且他们知道了之后……好像更心疼他的样子。
时怀现在早就不像以前那样,喜欢把自己的一点疼痛一点伤大张旗鼓地摆在他们面前,渴求他们那点微不足道的关心了,他已经不需要了。
刚重生时,时怀还是希望能和家人和解,努力找到冷落驱赶他的原因。
后来在见到整容预约书以及见识过家人各种维护何康阳的睁眼瞎行为后,他早就已经不再奢求所谓家庭的温暖了。
他会自己赚钱,然后搬出去住,也会把该尽的义务尽到位,还清时家养大的恩情,再和上一世那样,和时家断绝关系。
现在的时家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能住人的屋子罢了。
时怀解释完后只是随意地说了句:“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