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康阳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傻眼地看着时谦急促地喘着气,问他。
“他们说的,是真的?”
“你真的,把时怀一个人丢在那里,连救援电话都不打?”
何康阳被时谦这突然暴涨的气势吓得腿都软了。
他一直都是比较怕时谦的,时德明这人看起来有些凶,却没有表面上戴着个斯文眼镜,文质彬彬的时谦来得可怕。
这是他的直觉。
好几次他都看见时德明被时谦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时他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儿子都怕?
何康阳自己也怕,但这并不耽误他鄙夷时德明。
现在,他被揪着领子,摁在墙上问话,他懂了。
有的人,气场天生就是强者。
“说话!”
“我、我……”何康阳这个时候都不敢承认了,抖着一双唇,快要哭了。
时谦见他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怒气值更是直接达到顶峰。
原本抓领子的大手,改抓为掐,死死捏住何康阳的脖子,一点点收紧。
“喂喂,干嘛啊!杀人呢!?”陆柏易见何康阳脸都憋红了,连忙上前和其他人一起把时谦跟何康阳分开。
时谦这时就算被人扯开,脸色也依然骇人得可怕。
他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
他实在是不敢想象,被何康阳丢下的时怀,那段时间究竟有多么害怕和无助。
如果没人去救时怀,时怀就死在了这寒天漫雪的克基山脉。
何康阳,一个命贱到可以用五百万来衡量的东西,他竟然也敢!
何康阳也没想到时谦会这么疯,差点掐死他。
他劫后余生地呼吸着,咳了好久,也还是没能挥去刚刚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