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登时觉得手中的蛋糕索然无味:“……不吃了。”
时德明也锁起了眉:“你又怎么了?不是都说了再买一个吗,还在生什么气?”
时怀停住脚步,没有说话。
时德明继续说:“以前你娇气,爱发脾气,我和你哥也不说你什么,可现在人家康阳来家里,你老是对人家摆脸色,你是想干什么?”
时怀是真真绷不住了,回过头来,努力冷静地说:“我娇什么气了,我什么时候又发脾气了?难不成何康阳来家里,我得跟宠儿子一样宠他吗?”
“我有洁癖是我的错吗?我非得吃他给我的那个蛋糕?怎么,没别的蛋糕了是吗?还是说我不吃那个蛋糕就能饿死?”
“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把何康阳当家人对待,好,我也有在照做。何康阳被人困在厕所,是我带回来的,你们呢?我还带何康阳去买衣服,你们怎么没给他买?”
“所以我哪里有对不起何康阳吗?我是不是得一步三叩头地伺候他?不然就是给何康阳摆脸色?”
时怀在经历了上一世那样的事,还是能够忍耐下来给何康阳做表面功夫,他自我认为已经做得很不错了,结果还是要被说摆脸色。
时德明被他说得脸一青一白:“那你买衣服的钱,不是花我的吗?”
时怀怔住,他没想到时德明会从这个角度来反驳他,气瞬间没了一半。
与其说是没气了,倒不如说是无力了。
时怀垂下眼,将眼神放到脚下的一处地方,空空地盯着:“行吧,我知道了。”
“我累了,我先上去睡觉了。”
时怀转身上楼,他的背影相当落寞,消失在了拐角处。
时谦手指捏着蛋糕叉,礼貌地让宋姨先去休息,等宋姨走后,客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