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低下头,紧紧捏着报告的纸边,双目陷入了茫然。
他急急地坐公交车去了何奕南家里。
何奕南这人作息相当颠倒,在早上时怀找他时,他刚醒,时怀走了后,就继续睡,睡个天昏地暗。
时怀按门铃按到他以为何奕南不在家时,何奕南才姗姗来迟地开门。
何奕南双眼下吊着两个又重又大的青黑眼圈。
他看着时怀着急的样子,完全忘记了今早他还给人家出谋划策过,满头雾水地挠着头问:“怎么了?”
时怀进去,把门带上。
他打开了医院那张鉴定报告,心绪复杂道:“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这下何奕南终于清醒了,一把拿过了鉴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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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怀和时德明。
是亲生父子。
何奕南重重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了出来,大大地叹了一声。
“我就说……”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时怀的眼里水光波动,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像是只要轻轻一眨眼,里面的泪珠就能掉出来。
时怀垂下眼,又看了下那张鉴定报告。
“是亲生的。”时怀哑声说。
他本来就因为感冒呼吸不畅,现在有了泪意,鼻子更加堵塞了。
“那我上一世所遭遇的一切,是为了什么?”时怀声音颤颤,情绪已经在崩溃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