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时谦口中,顾经闲还是恶意吐槽,现在就变成了是无心吐槽了。
“顾经闲也没说错啊,这种行为本来就是巨婴。”时怀偏头看了眼窗外,语气淡淡,“还是说,哥哥想让别人叫我巨婴呢?”
他现在虽然没有办法像两年后那样,理直气壮地让时谦少管他,可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不时呛一下时谦,还是轻而易举的。
说来也好笑,热牛奶这种事,他一直都是抗拒的姿态,可到了时谦嘴里,却成了兄友弟恭的行为,仿佛是为了他好,他不喝就是他不识抬举一般。
以前刚开始喝牛奶,他能够难受得整晚整晚睡不着,跟时谦说了后,时谦也只是无足轻重地说,习惯了就好。
而在别人眼中,倒是成了他巨婴、不知轻重、娇生惯养地让哥哥来回跑。
后来,他被时家抛弃后,别人对他的恶意更是直接放到了台面上,见到他都少不了要刺几句。
可能是觉得时怀说的有些道理,时谦并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开着车。
x大离时家不远,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时怀在时谦后面走着,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个和他长相十分相似的人。
等他坐下来后,才想走,已经晚了。
屋子里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比外面舒服多了。
可现在的时怀,却觉得自己有些难以呼吸。
今天,竟然是何康阳来到时家的日子么?
少年坐在沙发角落,脚尖不自觉地挪动着,对这楼梯口。
一个很明显的,逃避的动作。
他开始脑袋风暴,却又觉得里面像是生了锈,疯狂卡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