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不知道这个做法是对是错,宁泽寒坐进了炼体舱里,感受着仪器释放的乐能在抚慰自己体内受损的经脉和神经,缓缓吐了口气。

浴室中传来水声,同时还有清澈的琴声在整个房内环绕响起,估摸着是温德尔设置的。

宁泽寒脑袋内紧绷的神经也随着音乐声逐步放松下来,他好像一个快要沉底被溺死的人,如今只能紧紧抓着三皇子这根绳索,看能不能顺利上岸。

沈过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看见宁泽寒已经靠坐在炼体舱内的座椅上睡着了,只是眉头微蹙,表情没有半分释然。

黑色细腻材质的礼服裤裹着修长的腿,此刻微微蜷着有些不太自然,像是一种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

不过沈过不清楚,这是因为宁泽寒之前睡的地方极小,他躺下来会连腿都伸不直,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样的习惯。

沈过只想着,此时距离宁泽寒在城市下水道已经工作了接近三个月,据说那里平常是机器运行,他是负责维修和检测机器运行情况以及修理一些复杂问题。

可整个都城那么大,工人也就廖廖几个,恐怕他连合眼时间都不多。

鹰被折断了翅膀,还有人妄图践踏和驯服。

沈过看了看他,晚间礼服虽好看,可料子没有弹性,穿着睡一晚上估计会很难受,便伸手想替他解了外衣。

睡着的人好似察觉有人靠近,条件反射般猛然睁开眼睛,牢牢攥住沈过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