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花相!”
……
宫人侍卫的声音此起彼伏,容封这才抬起眼帘,看着花戚砚皱着眉走了过来。
深紫色祥云暗纹锦袍,配着黑色貂皮大氅,玉冠镶珠,眉目间如远山清泉,贵气雅致,十几日不见,花戚砚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可容封此刻心却是凉透,他盯着花戚砚,声音微微颤抖:“……你命人放的火?”
“你把子肃松开,我赏你一个全尸。”花戚砚冷冷地看着他,身后的侍卫将容封团团围起来。
“花戚砚!”容封突然厉声道,“你为什么不先杀了我!你杀了她!你杀了她!”
“你敢动我的人,就该知道有什么下场!”花戚砚毫不留情地冷声道,“前日夜里的事和今日的事我这下一并跟你算清!容封,我本来念着往日你对我的情意多少对你留了手,如今这样,可都是你逼我的!”
容封低声轻笑起来,随即越笑越张狂,绚烂的眉眼恍了人心,满身血污泥泞掩不住一身丽色。
花戚砚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却看到不省人事的沈过还是皱了眉,下了命令:“把世子夺过来,七皇子受人挑唆放火烧了冷宫,害死生母,重伤安乐王世子,危险至极。去,打断他四肢,拖入天牢严加审问,看看背后还有什么人在指使!”
“花戚砚啊花戚砚——”容封根本不在乎他口中在说什么,只笑得眼泪横流,“你怎么不干脆亲手将我一刀刀活剐了?我乐意的啊,我乐意!”
花戚砚眯了眼睛,慢慢凑近容封蹲了下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封儿,我真舍不得伤你,可你不该动了沈过。他如今于我来说,可比你有价值太多了,你不乖,就该受点儿惩罚。今日要了阮轻陌一条命,还得要你一双腿,乖乖长点儿记性,你会比你那短命的娘活的更久一些。”
容封松开了沈过,似是依恋地抚上花戚砚的手不让他离开:“砚哥哥,你要什么,封儿都给你,封儿不乖,该受罚。可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