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说被绑,那容封暗藏的势力一定会被花戚砚察觉并杀个干净,好歹自己是要帮助容封的,不能在这里让他就栽了。

何况自己一个受害者,耿没有理由和立场救助这个仇人,结合前晚的事情,不免让花戚砚对自己起疑心。

想了良久,沈过还是抱着容封找了间稍微干净点儿的屋子,将人放到了榻上。

他也盘腿坐到一边,开始打坐恢复灵力。

不知道是不是治愈药还在发挥作用,沈过灵力恢复的速度比之前要快上几分,胸口的伤基本完全愈合,睁眼时只觉更加精神,浑身灵力充沛的感觉棒极了。

扫了眼旁边的容封,却直直对上那双沉静的眸子,沈过惊:“你……你醒了?”

容封嗓子有些哑:“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沈过目光闪了闪:“我是什么人?殿下莫不是糊涂了?”

容封仰躺着不再看他,盯着破旧的屋顶:“你想干什么?那般刺激我又为了什么?不仅仅想逞口舌之快吧,你若想报复,大可直接杀了我。”

沈过凝视他良久,缓缓说道:“殿下很聪明,那我就直说了。但,我还是要为刚刚的言语不逊道歉。”

容封一愣,垂眸并不答话。

沈过缓缓吐出一口气: “圣上病重,朝中花戚砚只手遮天,殿下虽困于宗人府,可也依旧担心容家的江山易主吧?否则没必要私下养暗卫,时刻监视着花戚砚和我。”

容封顿了顿:“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