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过用力捏住他下颚迫使他头往上扬起:“我污蔑他?你想想我是谁,他整天跟在我后面颠颠儿追着,关于你的,你们的,什么事儿没跟我说?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
柳遇梢终于是被刺激到了,眼泪骤然涌出,湿了沈过的手,他声音抖的厉害:“你你混蛋!”
被压制着的人再也没了力气,沈过这才松开了手,慢慢起身:“骂错人了。”
柳遇梢立即别过脸去,死死咬住唇,试图在沈过面前给自己留下那么一丝尊严。
他听见沈过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刚刚说的气话,不是故意骂你。你先平静一会儿,我在外面等你。”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我最多还有一个小时能留在这儿。”
听到关门声,柳遇梢终于再也忍不住,憋堵的泪水开闸般涌出,等缓过劲儿来,心里似乎也松了几分。
沈过,沈过他竟然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他想做什么?
沈过抽完一支烟,听见房里细微的哭声渐渐没了,但柳遇梢还没出来,便干脆下楼买了点粥和馅饼。
上楼站在门前的那一刻,沈过尴尬了两秒。
跟柳遇梢说自己有钥匙的时候可能把自己的大脑也骗过去了,他还真当自己有钥匙了。
敲了敲门,过了差不多一分多钟,柳遇梢缓缓开了门。
眼眶鼻尖还是红的,但人已经换了一件黑色衬衣和牛仔裤,身修腿长,薄唇抿成一条线,配着挺拔的鼻梁和瘦削的下巴,冷情美人气质像是刻在骨子里,满身的孤傲和冰霜。
“有钥匙为什么不自己开门。”哑着嗓子,柳遇梢盯着门框并不看他。
沈过也不看他了,从这人身边掠过,将手里的食物放到桌上:“我本来也是敲门来着,谁知敲了五六分钟都没人开,怕你死在里面了才自己想办法进去。这会儿你醒了,自然要尊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