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风让保安和余叔各自散去,边和焦溏向花园走,边答:“过来看一眼,取些东西。”
左右没有外人,焦溏小声问:“沈家破产,是不是真和雷泽集团有关?”
沈辞风答得模棱两可:“可能。”
当然是他做的。
不晓得该不该安慰,焦溏委婉道:“有什么困难随时开口。”
停下脚步,沈辞风面无表情问:“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秦雪怡说的是真的,确实是我害死了外公外婆。”假如不是他,那天外公外婆本不会出门,车祸发生在从精神病院回来的路上。
“别胡说。”焦溏许久没见过他露出这种神色,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温声安慰:“她才是害死你外公外婆的人,要不是她破坏别人家庭,所有事都不会发生。”
为什么焦溏要这么信任他?沈辞风对上焦溏的目光,干净纯粹,他心底一阵苦涩,面前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到这时,沈辞风方恍然发觉,和焦溏一起这段时间,他几乎快忘掉自己本是个怎样的人,强作镇定找借口离开:“我要回去公司一趟,你有什么需要找余叔。”
当天下午,私人医院。
沈辞风躺在熟悉的治疗室,听医生提出预计中的问题:“将近二十年后,重回秦家老宅,你的心情怎样?”
他说出标准答案:“压抑。”
医生继续问:“你对父母的感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