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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只是四十多,却看上去像个60岁的老人。

喘息着像激烈,却瘫着腰半倒在石板上。

“你……你……”

她竭力想要拽住梁髓之,但太远、远到无能为力。

梁髓之眸色坦然,几乎看不清什么表情,苍白的脸一点点平展,他攥紧了手将地下室的门关上。

竟然开口:“是她吗?”

一个正常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该报警,或者……大叫恐惧。

可他很正常,正常到没有一丝波澜。

并且关上门。

苏珺定神死死盯着梁髓之,将他看了个遍。

笑了起来,混着喑哑混着嘲哳。

卡在嗓子的氤氲。

“你……你……是她养的……oga……”

在几乎两年未开口的嗓子里,说出了一句不完整的话。

梁髓之因为这句话走近了两步,却因为这两步给了苏珺可乘之机,她一把死死的抓住梁髓之,想人生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枯瘦的骨节膈在他白皙的手腕,像瑰丽的玫瑰盛开在枯骨上,诡异又艳丽。

他没有挣扎。

苏珺像是觉得怪异,又将他死死抓紧。

她这下睁开了那双混沌无光的眸子,一只已经瞎了,一只有些白:“畜生的伴侣……也是畜生……”苏珺张嘴在咒骂苏玫瑰。

两年前开始被移到这个地下室,往日那些灯红酒绿,酒宴交错的人生早就被她的亲生女儿全部亲手埋葬,她成了自己女儿的阶下囚。

他垂眸,对苏珺的谩骂却完全不在意。

长长的眼睫逆着月色的光影。

“你做的事,活该。”

这句话像钉子,彻底让苏珺爆发生命里的着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