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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地下室,一滴水也没喝。
这是第三天了,门口看守他的人苦恼的厉害。
小声嘀咕:“在这样下去,会死吧……”
另外一人抽了根烟:“没有吩咐,别让他死。”
她死了三天,他被人从卧室带走的时候环着她的腰,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小一团,像无数个夜晚的拥抱,竭力去感受一个死人的体温。
他时常在想一个问题,人为什么会变,喜欢也会变吗?
他就没有变,他一如既往的喜欢她。
就连她死了,都喜欢。
原本给自己准备的毒药被取走,他麻木坐在地下室窗边,一点从窗外透进的光将温暖着他冰凉的骨髓,心空荡荡的怎么填也填不满。
后来,定时会来医生。
或是灌水灌饭,或是强行输入营养液。
他都不反抗,却没有求生的欲望。
直到第三年的春天,他嗅到了玫瑰味的花香,身体像回光返照。
开始主动吃饭,惊诧到守卫时长摸不着头脑。
医生来的时候,也指指他的脑袋。
示意有问题。
临近夏天,玫瑰花味越来越浓郁,越过低压的围墙浸染全身,那样微弱的味道一点点填满了缝隙,胸口大大的缝隙。
第三年的夏天。
那天是早晨,来了个男人。
他生了一双看上去温柔的杏眼,嘴唇却很薄,他笑了两声。
“想通了?”
oga男人没有信息素,空荡荡的。
他拿出一把刀丢到他面前:“我说了的移植腺体,考虑的怎么样?”
他看着窗边支着脚的鸟淡淡道:“你想要,自己拿……”
男人没有想到将一切都告诉他,他会这样安静,大概从一年前开始,他就越来越安静,视若无睹的站在窗下,一站就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