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髓之却想理智摆脱这种共性。
他张了张口,嘴边的话像灌了铅水花费很久才说出口:“只是、只是我不喜欢她了。”
是的,少年这样告诉自己。
所以他当头晚上从山顶走了下来,摸着黑,一步一步没有回头。
十六岁的少年给了自己一份年少的自尊。
贫民窟的赔款不少,刚好打入账户,梁髓之在一个安静的老小区买了这个小房子,一室一厅一卫,生活基本够了,剩下的钱他准备去p星学习的时候用于生活。
西溪算是看透了,虽然不明白两人怎么回事还是嘀咕:“反正我就觉得你亏了,什么也没捞到,人家要订婚了,要走上人生巅峰了,毕业结婚,标记,生子,过完一生,跟你梁髓之没任何关系。”
少年小声喊了一句:“小溪哥……”
西溪瞪一眼:“算了,反正你也要离开这个是非地。”
“多久走?”
将桌子收好,厚重的笔记本被堆到最下层,梁髓之的视线定格在那里却顿住。
“两周后。”
笔记本夹了张书签,他那天搬走的时候才发现,是一页栩栩如生炙热的红玫瑰标签。
西溪又觉得恨铁不成钢:“两周就要走了,你还在这买个屁的房子,你以后不会再p星生活吗?还回来干嘛?破房子还得一直想着怎么处理。”
少年没说话,但西溪明白。
留个理由嘛,留个回来的理由。
出门的时候,西溪靠着沙发闭眼:“你去吧,我在你家沙发躺会,晚上还得上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