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以为你嗝屁了。”少年擦着头上的汗。
苏玫瑰缓解了一下,环顾四周:“除了你没人了?”
方茧耸耸肩:“不然呢,你以为你家的苏女士会来看你吗?”
苏珺肯定不会来的。
她问的当然也不是她,她问的是……
“我是说学校别的人有没有来医务室?”她手掩在床单下直直僵硬,苏玫瑰甚至觉得刚才不是梦,她觉得自己手心湿湿的像是眼泪……
可就究竟是谁的泪。
方茧切了一声:“你觉得呢,我哪知道你问的谁。”
苏玫瑰靠着枕头躺了下去:“谁也没问,我自作多情。”她手枕着头,晃着望向窗外。
有一搭没一搭问:“后街也没多远,跑这么半天才买到药,等死老子了。”
方茧靠着椅子喝一大口水:“你别说,后街还真的一盒药都买不到。”
“奇了怪了……”方茧嘀咕。
少女扭头,桃花眼拧得严肃:“药哪来的?”
方茧摇头:“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校医已经给你用药了,我还准备给你送医院去来着呢……”
方茧见少女表情复杂,挠挠头安慰。
“放心吧,这药总不会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你就放心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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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狗喘着最后一点粗气,前爪艰难拨了拨面前的碗,碗里还剩下中午留下的羊奶,一下午过去早就被苍蝇蚊子围在一起,老黄狗眼睛老到褶皱已经艰难睁不开,它将脑袋趴在前爪。
想喝一口羊奶。
每移动一小步,黑色磨砂的鼻子都重重喷出粗气,在狭小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