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梁髓之拿了本书坐椅子上看了起来,他低头颔首,穿着学校夏天的短袖。
“这粥就这样煮好了?”
少年没理她。
苏玫瑰吐了几口气,耐着性子,估计方茧那小子见她这模样笑掉大牙。
“那天我说话不好,天台上给你钱也不是那个意思……”
她说着,梁髓之抬头。
“站台你自己承认的。”他顿了顿,语气讽刺。
“也不正常?”
又转回她站台钳制他的事,苏玫瑰借此干脆一口气说个清楚。
她搬了个板凳,岔腿大大咧咧坐少年对面。
“我哪知道你反应这么激烈,我就吓吓你……”
“天台上,我说喜欢你……”
苏玫瑰捞捞头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她以为他困难,想帮帮他?可怜他?还是因为自己二十六岁的记忆暗恋他,就是犯贱忍不住对他好点?
这怎么说。
要么离谱,要么施舍,梁髓之怕是一样都不想要。
少女扣扣手:“我以为你家里人去世,怕你急用所以想帮你。”
“跟踪你也是怕你有麻烦。”
“那管理员说,你是帮仇人买的墓地。”
“我才知道做得不太对。”
“我是不该跟踪你来着。”
说着觉得不太靠谱。
抬眼见少年淡淡的,苏玫瑰撑着椅子,脾气开始上来。
她又加了一句:“都说了不是施舍你,不是羞辱你。”
梁髓之漆黑的眸子里冷得可怕,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戏谑。
少年突转话锋:“没死。”
苏玫瑰寻声抬了头跟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