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么不堪的人吗?
梁髓之眼皮已经很沉重了,他的唇半张,笑渐渐平静。
“对,恨不得把你碰过的地方都割掉……”
“那些腐肉……我自己都恶心……”
“认识你最恶心。”
苏玫瑰楞了好久,手渐渐松缓。
她几乎听不见自己声音。
“你……”
再看,少年已经因为分化疼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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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疼到要将他融化,从皮囊到骨头到五脏六腑一点点打碎了再用最劣质的502胶水粘合起来,粘合成苏玫瑰喜欢的oga。
他有多想活着,就有多恨她。
就有多想杀她。
上辈子,他确是做到了。
他用了最烈的毒藏在舌下,小小的一颗。
那天,他……
这场梦戛然而止,少年猛然睁眼。
眼神空洞,迷迷糊糊,周围的环境,一股熟悉的、劣质的皂角味。
不是医院。
白墙上歪歪扭扭的涂鸦提醒了他,这是他家。
是十岁被接回的外婆家。
梁髓之突然想起那个老人,脸上纵横的皱纹,他只跟她相处了一年,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