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
黑皮少年咧了口大牙,脸上一块青一块红淤血。
“今天啊?”他扬了扬下颚。
少女挎着书包,校服换了件干净的,衣角还是有一片淡淡的血迹。
“嗯,就今天。”
苏玫瑰靠着校门外不远处拐角,眼底一遍遍滤过来往上学的高中生,两人打着谜语一样。
方茧小声附耳:“是不是一班,最后一排?穿校服穿得特清纯那个?”
苏玫瑰眼皮一搭,瞥了眼。
“屁话多。”
方茧摸摸下巴:“玫瑰,眼光够高的,不枉为了娇o去抢票。”他伸手竖了个大拇指:“兄弟挺你!”
少女勾唇一笑,踢了少年一脚。
“滚吧。”
黑皮少年咧嘿嘿,边躲边笑:“猛a在线娇羞!!!”
苏玫瑰收了脚,懒得跟那臭屁打闹。
这天温度正好,初夏的太阳暖暖照在身上,十六岁的年纪就该仰着头肆无忌惮、义无反顾地望向人群一眼就能锁定的人。
即便千万次,也会这样耐着性子从喊出这三个字。
“梁髓之。”
她就斜斜靠着拐角的墙,眉眼懒懒放下手里累赘的书包。
“你过来。”
来往交集的人群,只见一道身影停住脚步,堪堪停在原地。少年浅乌的短发被风吹起划过眉尾,露出一双极为漂亮的眸子,光影下的长睫垂着,他的脸白皙得不像话,甚至有点纤细的骨骼显露了出来。
少年校服穿的很宽松,拉链拉到胸前,洗的泛白的衬衫规矩地扣好。他背着同样陈旧的书包,手里一本厚重的书,指节修剪的很干净。
她拿着书包朝他走近,眼尾敛了敛,她只知道呼吸已经占据了自己所有胸腔,她要爆炸、要轰轰烈烈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