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主人身形清瘦皮肤白皙,乱蓬蓬的头发下有着一张十分年轻的面孔,眼眸漆黑深邃,鼻梁高挺,嘴唇上薄下厚没什么血色。
他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短褂,样式是民国时期的,粗糙的麻布料,褂子下摆破破烂烂。
阿坤,是一种发音,在越南人嘴里代表着“傻子”。
他忘了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从何处来,又要去何处。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生活在这座叫巴乃的寨子里,平时帮寨子里的人做一些事情,以此换取食物,直到那群人出现。
那群人也会给他食物,但让他做的事情却比寨子里任何事都要危险复杂。
他本可以不理会这群人,不过他们让他做的事令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隐隐约约能捕捉到一些可能是记忆的碎片。
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又忘了什么,便没有反抗那群人,跟着他们辗转于寨子附近的墓穴中。
昨晚去的那个墓,墓主人生前养了不少奇怪的虫子,那群人触动机关放出虫子,若不是带着他,他们多半都会折在里面。
他的血对付虫类有奇效,只是划开的伤口很难愈合,哪怕是缝了针,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结痂。
两边手腕都缠着厚厚的纱布,右手的伤口有点深,缝合后依旧有血渗出,在最外面的布条上洇出一朵小小的血花。
有点疼。
他便换了下手,把右手拿着的碗换到左手,然后抓起碗里的馊饭慢慢吃。
光这么点馊饭肯定是不够饱的,好在木屋旁养了许多牲畜,常有鼠类出没,隔三差五能捉到一两只,他便靠这些东西补充身体需要的能量。
“咚”的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撞到木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