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天光大亮的窗外,刚刚护士说等会儿就来带她去手术,难道会有事情耽搁?
她把目光转向雪白的天花板,听着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每一分每一秒都盼着护士尽快回来,推着她进手术室。
这意味着,改变了。
如果过去不能改变,那么她所在的时空就不会是过去。
时间的缓慢流逝令她备感煎熬,在她的心快要沉入深渊时,护士回来了,推着她去了手术室。
麻醉药打入身体,伤处僵硬得像一块木板,她感到针和线的拉扯,耳朵里钻进医生和护士的聊天,讨论着她的伤疤修复的可能性有多大。
她弯起嘴角,眼皮变得沉重,安心地耷拉下去。
消毒水呛鼻的味道又一次钻入鼻孔,一个下午昏昏沉沉,时醒时睡,韩念初闭着眼睛,听着门外的争吵。
“你是谁?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知不知道她是我什么人?”
韩念初猛地睁开眼睛,是阿谨,她撑着身体坐起来。
“什么人?你说说看,我的未婚妻是你什么人?”
是江临远的声音。
韩念初的双手撑着床下地,扶着床沿单腿用力艰难地朝外挪动。
“未婚妻?你说她是你未婚妻?”
“不信你问阿初的堂妹,呐,她就坐在那儿。还不信的话,你去南浦乡一问就知道了,谁都知道我跟阿初是青梅竹马。”
“姐夫,这人是谁啊?你跟他吵什么?”
“一个是个寡廉鲜耻的人……我告诉你,阿初跟我坦白过了,她就是跟我赌气,这件事我也原谅她,重归于好了。你但凡有点羞耻心……”
病房的门“砰”地被甩到墙上,发出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