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么穿着,要么拿着。”
韩念初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经走到她前面,背对着她弯下腰,“我背你。”
“不用——”
“快点!”他不耐烦地催促。
韩念初挎着他的包,慢慢地趴到他的背上。
他背着沉重的她,缓慢地穿过医院的停车场,灯光昏暗而静谧,让她想到了同样静谧的利马特河岸。
那时候,他也同样背着她,沿着灯光映照的河水,背着她往酒店走。
那时候,她觉得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阿谨。”她转过脸,贴着他的颈后,想起那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
“嗯?”他停住脚步,喘着粗气。
“我是不是很重?”她问。
“你还知道?”他抬头望了一眼离得不近的大门,心里叫苦不迭,“别说话了,给我省点力气。”
又走了一段,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动一下,何谨修正在回想自己刚刚的语气是不是太恶劣,脖子就感到一阵湿热,是她在哭,泪水渗透了他的衣服。
他想跟她解释,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她重。
最终他只是停下来喘了口气,又继续往前走,等到下次背她,如果她再这么问,他再好好地回答。
一直走到路边,他的衣领已经湿透了,不知道是汗还是她的眼泪。
她可真爱哭。
回到家里,何谨修去了书房,她替他倒好水,去楼顶收了被子,才拿了衣服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