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什么?”
韩念初转头脸,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才颇有意味地说道:“我想知道要是你谈恋爱了,还会穿得这么——”她停顿了半晌,才找到一个措辞,“这么不体面么?”
周严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穿的抓绒衫和羽绒背心,“体面?我的体面是‘周严果’这三个字!”
韩念初的嘴咧开,笑出声。
“你笑什么?”周严果面露悍色,“嘲笑我?”
韩念初摇了摇头,敛起笑说道:“我以为你会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说,这是你的体面。”
“我那么土?”
原来的时空,他就是那么土,把银行账户的页面给她看,说这是他的体面。
他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三年牢狱,曾将他自己彻底毁灭了一次,即便后来堀起,他对自己也是毫不爱惜的。
“严果,”韩念初自然而然地用以前的语气叫他,神色有些惋惜,又有些担忧,“多爱惜自己一些。”
周严果一时怔愣。
正想质问她是不是嫌他不体面,却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
很奇妙的,就这么一刻,周严果心里生出一种情感——
与韩念初心灵相通的情感。
不是以往他以为的惺惺相惜,似乎韩念初是比自己还了解他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