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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确是个不能雀跃的人。

花白凤常年的虐待,已把他的灵魂都扭曲成了痛苦的模样,他甚至会为自己的开心而感到愧疚。

父仇未报,他怎么敢、怎么可以开心呢?

所以他决定离秋星远一些,于是他如此冷冰冰、硬邦邦地拒绝了秋星。

秋星却并不生气。

她似乎觉得傅红雪这话说得实在有意思得很,她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道:“你是说,你宁愿去睡大街,也不愿意去我那里住上一住。”

傅红雪冷冰冰道:“是。”

秋星便伸出一根手指,缠绕着一缕自己如乌云般柔软的长发在指尖绕。

她微笑道:“可这由不得你。”

傅红雪手臂的肌肉瞬间缩紧。

他的右手忽然轻轻地颤抖起来,握刀的左手却仍稳如磐石,只是紧紧地攥住了刀身,好似那柄漆黑的、古朴的刀能给他力量一样。

他死死地盯着秋星,半晌都没说话,过了好久,他才一字一句地问:“你说这由不得我?”

秋星道:“是。”

然后她就忽然凑近了他。

傅红雪握刀的那只手的手背之上,都有青筋暴起。

他的武功是很好的,非常好,想要杀一个人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