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陵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再跟郁瑶说话。

“住院的人是我继母……我妈死的早，我爸是个赌鬼，她当时也死了老公……”

“我小时候对她很不好，从来没叫过她妈……”

“后来我爸死了，她把我带回她娘家……”

“我们那会儿很穷，她一个人干三份工作，送我上学，从没让我比别人差过什么……”

“她其实生病了，癌症……”

郁瑶轻轻吸了口气，就听到宋南陵嗓音嘶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自己跳下来的……”

苹果幽幽道宋南陵继母坠楼是无意，可她曾抓住围栏，后来又松开了……

两个人之间忽然变得很安静。

郁瑶恍然间就想到自己出车祸那天，以及看到她妈妈在c守着她的样子。

连日以来的困倦加上发烧的头疼，郁瑶靠在椅背上有些昏昏欲睡。

她含糊着说“无论如何，她想要的，一定是让你好好的，只有你好好的，她才有力量去坚持……有牵挂的人，才能无坚不摧。”

宋南陵微怔。

半晌，身边没有声音，他缓缓扭头，才看到郁瑶靠在椅背上已经睡着了。

她为了在实验室方便，少见的穿着比较休闲，整个人看起来柔和许多，这一瞬，长发披散着靠在那里歪头睡着，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满脸病容和疲倦。

这一刻，宋南陵忽然想到了之前被公司带出国时遇到的郁暖。

极为相似的五官，郁暖在国外过得肆意又浪漫，追求一切自己喜欢的东西，活的洒脱极了……而郁瑶却在这里日复一日忙碌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