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的时间不久,骆止戈应该不会那么快知道自己进入了诡城,等进入猎诡部,他至少要想办法联络上骆止戈。
这么一想自回来后罕见的有些心浮气躁起来,姜摘强迫自己中断思绪,并骂了郭云来一句:“就你话多。”
郭云来:“……”
他洗完澡换上一身衣服委委屈屈的走出来,抬手示意姜摘闻一下自己还有味没,忽然见姜摘神色一凝,站直了身体,一根手指在唇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郭云来立刻意识到姜摘有可能感觉到诡魔,脸色刷的一片死白。
和兄弟相聚的那种喜悦感被冲散,他又回过神来,这里是随时随地都有丧命危险的诡城,并不是一个叙旧的好地方。
郭云来虽然看着前两天的人杀了诡魔,但他也害怕,一怕,这腿脚就打哆嗦。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当初哪里来的勇气才拎着那花瓶朝继父砸下去的。
然而楼下出现的并不是诡魔。
一个脸色极差的女孩扶着一个男人冲进了玩具店,两人力气似乎耗尽,男人率先倒了下去,嘴里吐出大口的鲜血,他的胸前,是刀具造成的伤口。
女孩流着眼泪,哽咽的道:“你坚持住,我找东西给你包扎,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男人硬朗的脸庞灰白一片,是已经快到极限的征兆。
他嘴角流着血,一张一合,费力的吐出两个字:“跑……吧……”
女孩死命摇着头:“你舍命救我,我要是跑了,那我是个什么东西?”
她四处张望,希望找到可以为男人包扎伤口的物品。
楼上的郭云来和姜摘听见了。
郭云来有些凝重的看了一眼姜摘,而姜摘眉心一瘪,女孩的声音有些耳熟……
他现在的记忆力是过目不忘,瞬间抽出对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