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硬着头皮坐下:“公子请问。”
“我夫君跟师父在何处治疫病?”
为了让公子彻底放心,影七道:“疫病区在城西,叶前辈跟皇上在城南一处院子里制药,然后拿给疫病者喝。”
刻意隐瞒了皇上染病的事。
苏言风了然地“哦”了声:“那看来没什么危险。”
影七连连点头:“不会有事的,公子放心。”
待影七离开后,苏言风低头吃饭。之后便早早睡下了。
夜色渐深。军营一片寂静。
苏言风从床上起来,换上缝好的衣服,摸了摸依旧瘪瘪的肚子:“崽崽,爹爹带你去找父君。”
黑夜中,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离开军营,直朝渠化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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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叶深又给萧祈喂了些新的药。等了半个时辰,问萧祈:“怎么样?”
萧祈靠在床上,嘴唇干裂。闻言哑声开口:“没什么明显的感觉。
叶深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
“叶前辈别急。”萧祈劝道,“这才第二日,疫病若是这么好治,情况便不会是如今这般严峻。”
“我能不着急吗。你要是有个好歹,君同不得随你去了。”叶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想喝口水,又把茶杯放下。
屋子里的一切,特别是入口之物,都碰不得。叶深每次来都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提起君同,萧祈目色一柔。人有了牵挂,便总爱胡思乱想,甚至预设最糟的结果。
他总忍不住想,若自己折在疫病上,君同该怎么办。每每思及此,除了不舍外,更多的是求生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