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都是他,哪个都让人移不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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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浊尘法师来见萧祈。佛水一事,虽非寺中僧人动的手脚,但毕竟在寺中发生,疏忽之罪还是有的。
供奉在佛前的物品向来尊贵无比,任何人不得擅动。加上这么多年从未出事,便松懈了。
萧祈一直没主动找浊尘法师,一来身体不舒服,被某人阻着不许下床;二来不想破坏从先祖开始的多年情谊。便等着对方主动来找自己。
浊尘法师走进来,冲萧祈行礼:“今日之事是贫僧疏忽所致,皇上降罪实乃应当。贫僧只求皇上放过寺中其他僧人。”
对慧鸣寺来说,此事何尝不是无妄之灾。但萧祈是天子,自是另当别论。慧鸣寺全体僧人今后的命运,全看萧祈一句话。
苏言风坐在窗边的书案前,手执佛经,身上的白衣不染纤尘,又恢复了翩翩公子模样。他似是没听到般,翻过一页,认真捧读。
“浊尘大师说的哪里话。”萧祈余光瞄着窗前的白色身影,语气淡淡,“此事与本寺无关,倒是朕连累了你们。”
在浊尘大师来之前,萧祈早已同苏言风商讨过此事,结果就是:不怪罪。
降罪名不正言不顺,宽恕反而能得到寺中僧人的拥戴。哪个种选择更好,不言而喻。
浊尘法师知道皇上是不怪罪了,心中松了口气:“贫僧谢过皇上。”
萧祈继续道:“只是祈福仪式被破坏,朕甚是不喜。浊尘法师需重新主持一次。”
浊尘法师再次行礼:“贫僧遵旨。”
待浊尘法师离开后,苏言风起身走到床边,搭了搭萧祈的脉:“药效散的差不多了。明日就可自由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