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一直相安无事。现如今苏言风得皇上专宠,一些人又着急了。
纸张被火舌吞没,化为一撮灰烬。
又一份奏表扔到李忠盛脚下。
连续烧了四份奏表,萧祈眼前才干净了。
苏言风伴驾时非常安静,连呼吸都是轻轻的。可萧祈的余光里一直有他。如今没了那抹白色身影,莫名有些不习惯。
花瓶里的梅枝开得正盛。红色的花朵簇拥成团,鲜活明艳。看久了奏表再看看它,确实能舒缓心情。
脑海中浮现出苏言风身着白色锦袍,手捧梅枝,款款而来的画面。以及他身上清新淡雅的梅香。
梅花高洁傲岸,与他很相配。
“给它换换水。”
“奴才遵命。”李忠盛小心拿起花瓶,躬身退出殿外。
小太监很有眼力上前:“我来吧。”
“你做事毛手毛脚,万一摔了,几个脑袋够砍。”
小太监连忙应和:“李公公教训的是,这白玉瓶确实金贵。”
李忠盛:“……”
懒得跟榆木脑袋解释,抱着花瓶走了。
金贵的不是价值连城的玉瓶,而是瓶子里的梅枝。
冬日天短,早早就黑了。
李忠盛将烛台放到桌案上,扣上灯罩。周遭顿时亮堂起来。
“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酉时两刻”
萧祈放下毛笔,不管剩下的奏表:“回朝露殿。”
回到朝露殿,某个人却不在,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